栋栋

As the deer pants for streams of water, so my soul pants for you.

【喻黄】Three Vows·10[中世纪AU·强强]



*目录:1.    2.    3.    4.    5.    6.    7.    8.    9.

*笑呵呵的一章。


10.

“今年的秋天特别冷,因此农作物稍有减产……”

黄少天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的喻文州,在前面报告的是国王的新财政大臣——正式情妇罗斯福女士的弟弟,罗斯福爵士,他长了一副固执的面孔,公爵不客气地评价,并在后面加上了一句,“如果你想要跟人喝酒,他是最次的选择,换句话说,不要选择,那会十分不愉快的”。

这基本就是人身攻击了,黄少天在宫廷内几乎跟任何人都喝酒,他的语言既丰富又幽默,上到国王,下到侍从,没人不喜欢公爵大人。

但很快公爵就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喝酒,和看人不顺眼了。罗马的船顺着冬季的潮水而来,鹰旗在英格兰的港口飘荡,密探的报告并没有说明船上的是货物,或者是凶猛的火炮。

国王与公爵对视一眼,公爵站起身来,握住了剑柄。但黄少天并没来得及到达港口,途中就遇到了罗马使臣,他带来了文书,罗马与英格兰并不交恶,这些是商船。

“这是一种信号,陛下。”

“罗马与法国的联盟并没有那么紧密。”

“我猜是的。”

国王显得欣喜,他们的外交或许出现转机,而西班牙,西班牙的动乱仍然没有结束,王后的继承权有待商榷,她继位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她的哥哥失败,她们两个都有可能会被宣布为私生子。

但现在法国与罗马帝国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英格兰,想要出手相助绝无可能。他们抛开这个问题,谈起了罗斯福女士,国王将身体的重心换到了左手,更靠近公爵一些,他故作神秘地开口:“你猜猜我为我的儿子取了什么名字?”

“詹姆斯?”公爵假装认真思索,实则随口猜测了一个。

“不不,叫威廉,威廉,他会是个战士。”

“期待他的降生。”

如果是个“他”的话。

次年春天国王如愿了,罗斯福女士在伦敦郊外的旧城堡生下孩子,是个男孩儿,称为威廉男爵,国王赶到城堡,与众人欢庆宴饮,他高高地举杯,仿佛赢得一场胜利。

主教与公爵在一楼仰头看着国王,他不合时宜地想到黄少天前一段时间说出“不过是个杂种”的表情,他曾绞死自己的兄弟,那么现在获得了国王的爱意与欣喜的这位小小男爵,以后面对的也是绞索和断头台吗?

“在想什么?”黄少天给酒加了些冰块,现在屋里熙熙攘攘的全都是人,他们穿着厚厚的毛皮大氅,确实有些热了。喻文州接过红酒喝了一口,被冰凉的酒液唤起了愉悦,于是他转过头面对黄少天,问了一个问题:“这个‘国王的儿子’,未来也会被自己的兄弟绞死吗?”

“如果幸运的话,他还有可能夭折呢。”公爵瞪着眼睛,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主教的肩膀,两个人欢快地笑了起来,不禁觉得世界如此荒谬。

他们太高兴了,所以两个已经长大的家伙,一位是大主教,一位是公爵,喝得摇摇晃晃,丝毫不记得他们的房间分别在走廊的两头。现在稍微清醒一点的是喻文州,可能是因为公爵忧心忡忡地觉得罗马仍然在窥视,他累了,于是他们走着Z字形回到了主教的房间。

黄少天的吐息近在耳边,但喻文州累了,他不想伸手把他推开,公爵并不是个胖子,但他穿着厚厚的衣服,佩着国王赐给他的佩剑,那给他们漫长的路途添了不少麻烦,他或许应该扔了它,看看顶端圆润硕大的宝石会不会被磕碎。

所以现在主教大人气喘吁吁又汗流浃背,他仰面躺在床上,黄少天像一只猫似的扒着他不松手,梦里还笑了一声,喻文州控制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

等他笑够了黄少天又换了一个姿势,他们现在是两只缠在一起的猫了,还穿着厚重的毛皮衣服,带着累赘的金色项链。主教大人又笑了起来,因为他喝醉了,因为黄少天开始蹭他的脸,像一只猫一样,于是他伸手挠了挠这只大猫的下巴,令人惊异地是,公爵大人咕哝了一声,把脸放进了喻文州的手心。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喻文州轻吻了他的面颊,接着漫无边际地开始乱想,此时被他拥抱着,也拥抱着他,过了许久才把两个人的外衣除去,在精疲力尽之后终于想起叫侍童,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今天的一切都充斥着堂而皇之的荒谬意味,他们为了国王的儿子狂欢,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个杂种而已”,他们仍在热切盼望王后的消息。

主教在黑暗中继续祷告,希望圣父、圣子、圣灵,赐给那位美丽的女士一个儿子,并让他健康长大。王后已经四次生育,其中只有大女儿玛格丽特公主好好地长到了现在,其余两位公主一位王子,都在三岁之前死去了。

“晚安,my Lord。”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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