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栋

As the deer pants for streams of water, so my soul pants for you.

【喻黄】Three Vows·9[中世纪AU·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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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喻文州!

*今年你就出道了,见证了叶秋带领嘉世走向巅峰,你也会有属于你的胜利,要加油啊,18岁的喻文州。



9.

“主教大人,解释一下!”黄少天把他掰过来,公爵瞪大了漂亮的棕色眼睛,那种震惊的神情来不及收起来,继而显得异常夸张。现在他们不是坐在壁炉旁,而是身在其中,喻文州刚刚平复的情绪再次涌上来,但他来不及解释,忽然听见房间的那头传来一声抽泣。

“哦美丽的女士……我会为您找到更好的……嘘……”

黄少天快步走到公主的椅子前,他单膝跪地,执起她纤细的手指吻了吻,公主捂着脸,但大颗的眼泪仍然从指缝中流出,她努力咽下哭泣的声音,颤抖地开口:“我不喜欢他……他……他甚至不读福音书,他不是纯粹而虔诚的教徒,公爵大人,多谢您为我提供的旅途建议,我深受感动。”

公主背过身去,肩膀不断抖动,她没有再说话,直接走了,黄少天还半跪在地毯上,他摇了摇头,用力一撑膝盖站了起来,歪着脑袋的样子显得有些倦怠:“又怎么了?打起来了?”

“还没有,法国与罗马结盟了,法皇愿意提供比我们优惠得多的贸易特许。”喻文州将他卷起的衣摆扯开,两人一同走出城堡。

“迟早的事,罗马皇帝不会甘心,但他跟王后是表亲,最大的可能就是法国突然善心大发,愿意为罗马皇帝冲锋陷阵。”黄少天踢了一脚干巴巴的树枝,春天还不来,他等得不耐烦了,喻文州走在他旁边,笔直的,清瘦的,正在这时主教回过头来,灰色的瞳孔被长长的睫毛盖住,呈现一种混沌的颜色,像是……

公爵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拇指按在他的颧骨上凑近了看他,他也不躲,反而微笑着开口了:“怎么样,看到您了吗?我眼中的您?”

“没有。”黄少天摇摇头,太近了,怎么看得到呢,他只是觉得喻文州的眼神,像是灰色的鸽羽,软而密地保护着柔软的腹部和心脏,如果将剑刺进去,会不会有鲜血流出来?他这样像是冰河一样透彻的人,有没有鲜血?

国王对于此次的外交失败无从发泄,转而去寻找漂亮的姑娘们,他曾说过,漂亮姑娘使人温暖,国王的寝室常在半夜打开再关上,室外是春寒料峭,室内是活色生香。

主教在门廊上偶遇过王后,她娴静而美丽,定时向穷人布施,允许卑微的人们亲吻她的手。而国王的情妇,她们长着相似的金发碧眼,多半是十几岁的女孩,天真而放荡。喻文州记得她坐在比武场上的样子,于是回头去看黄少天,公爵正坐在他旁边看信,从封地来的,他思忖了一会儿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把墨迹吹干,喻文州也将红蜡烧热,替他盖上印章,公爵的手指抵着下巴,他笑了:“我姐姐找到了她喜欢的人,她想结婚了。”

“你要回封地?”主教将信交给侍从,在他旁边坐下来。

“什么?不,没那么快,她只是要我的许可,好与对方交往。”

“你知道吗?”

“嗯?”

“国王的情妇怀孕了。”

“哈,哪一个?”公爵饶有兴趣,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听,而喻文州的表情并不轻松,他的手指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

“是托马斯爵士的夫人,她是王后的女官,托马斯爵士罹患肺病,眼看着就要死去了。”

“你怎么了?”

“传言她的弟弟是新教徒,我担心……”

“一个杂种而已,主教大人。”公爵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桌上的纸张,那些数字和漂亮的花体签名,主教大人现在有签名的权利了。喻文州在他们相遇的时候只是一个乡下神甫,可他如此优秀、聪敏,注定不凡。黄少天摇摇头,他继续开口:“如果你本来就没有贵族血统,那无论你的父母是谁,都不会被追究。而相反地,贵族们,他们如此容易背叛婚姻,却对血统执着得癫狂。”

“王后的女儿会是第一继承人。”

“你知道上一次我们即将出现女王时打成了什么样?我父亲说整个贵族阶层都发生了动荡,因为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能够成为国王——所以并不是非要一个男性来继承,而是女性作为第一继承人,首先存在的颠覆王朝的风险,国王的勃勃野心——你想象一下——如果你这么告诉他:他是最后一支红石蒜,他的天下将会给别人。他会先绞死你,然后把你的尸体分成六块。”

“那这个私生子?”主教看起来被说服了,他开始将那些乱糟糟的纸张收起来,公爵在他低头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笑,喻文州抬头时只捕捉到了那个微笑的余波,他总是笑,但这种愉悦的调笑,很久未见。

“只是证明他可以有儿子,并不如何。”公爵捏着一根羽毛笔去戳主教怔愣的面庞,继而站起身来,他将会用整个夏天清点军队,加强训练,他们虽然不可能主动招惹罗马和法国的联盟,但等到敌人进门了才开始擦枪,那也太过懒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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