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栋

As the deer pants for streams of water, so my soul pants for you.

【喻黄】Three Vows·2[中世纪AU·强强]


*目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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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彻的灰色和温暖的棕色。



2.

三个月后就是圣诞,黄少天随着父亲去宫廷觐见国王,漂亮活泼的小公爵得到了同样年轻的国王的欢心,他们一同打猎,在山野间升起篝火烤兔子,爬上树去捉漂亮的知更鸟,他留下了,留在了衣香鬓影,恢弘壮丽的宫廷。

那天他们正在玩纸牌,黄少天手里捏着一张国王(King),他摩挲着那张泛黄的纸牌,抬起头去看兴致盎然的年轻君主,他试探着将手指放在国王的手臂上:“陛下。”

“嗯?”国王给了他一个眼神,并没有拒绝的意味在其中。

于是黄少天再接再厉,他露出了讨人喜爱的酒窝,继续道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要我的神甫,你可以招他进宫吗?”

“当然,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国王把纸牌堆在桌子上,扫起那一堆筹码塞进小公爵手里,微微地笑了。

离王都几百里外的喻文州接到了小公爵的手书,和随之而来的国王的敕令,他在桌上找到了小刀,首先拆开了小公爵印着斑鸠的红蜡。

那少年在信上写,我想念您,我愿意在睡前听见您的祈祷,请您到我身边来吧。

喻文州收拾了不多的行李——那些柔软而美丽的服饰多半是小公爵的馈赠,他自己的黑袍和书籍甚至装不满一个小小的箱子。他写信给他在意大利时的老师,他要到英国国王的宫廷中去了。

他们在寒冷而潮湿的路上耽搁了许久,喻文州走进宫廷时春天已经过去了一半,他一路南下,气候越来越温暖,土地上的人也随之多了起来,他坐在马车上路过了无数个修道院,当他们进入其中休息,他必然要为黄少天祈祷。

当他终于踏上宽阔的甬道,进入石头城堡,他发现自己在宫廷的房间就紧紧地挨着小公爵的房间,仆从为他放好箱子,帮他关上了门。黄少天的确非常得国王的喜欢,连带着他这个没有职位的神甫都可以住这么宽敞的屋子,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暂时不想起来把东西都归置清楚,他有些累了。

但很快他就必须要站起来了,因为他听见靴子的响声回荡在走廊,黄少天的步伐很好认,他走得很快,但因为常年都佩剑,出门打猎的时候还带着箭筒,所以又很重,带着力道。

“喻文州!”他嚯地一声打开门,大步走到了神甫面前,几个月不见喻文州像是变得更加英俊了似的,他的黑发和铅灰色的瞳孔,如同诺森伯兰郡的冬天。

在小公爵打量着喻文州时,神甫也在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少年,他正是十五六岁长个子的年纪,四个月没见面,他又长高了一截,现在额头已经到了自己的下巴。

“我如何?”小公爵骄矜地抬高了下巴,他衣饰华美,气宇轩昂。

“非常美丽而又十分高贵,my Lord。”

喻文州如他所愿地称赞了他,微微鞠躬以表敬意,但黄少天不在意,他拉着喻文州坐回床上,蹬掉了靴子在柔软的床铺里滚了一圈,最后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国王说他可以为我娶亲,但我不愿意,艾伯特公爵家的女儿比我还高,国王倒是很喜欢她,那不如让陛下自己留着。”

公爵之子确实到了可以娶亲的时候,国王为他安排的未必是最漂亮的贵族小姐,但必然是英格兰姆的斑鸠的死敌,贵族结成一片对王权总不是好兆头。很快他就不再忧愁了,如果他不愿意,大可以回绝了国王,现在担心这些还是很早。

“Father。”小公爵惬意地张开了手,拍了拍身边的被子,“躺这里。”

喻文州哭笑不得,他才刚刚到,太阳那么大的挂在天上,这位大人要做什么?

“恕我直言,my Lord,这是我的房间。”

“我给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我叫你躺这里。”

他的佩剑横在了床铺中间,小公爵看了一眼,解开了绳结把它扔下了床,剑柄磕在地上,一块绿宝石砰地飞溅起来,骨碌碌滚到了桌子底下。喻文州犹豫了一会,把帽兜从脖子上解下来,躺在了床上。

黄少天满意了,但他还是要挖苦一句时刻端正的神甫:“这次怎么没等我去拉你的衣角?”

神甫并不回应这种幼稚的挑衅,他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剑,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您的剑被摔坏了。”

“国王赐给我的,我还有好多。”

他快活地摇摆了一下身体,喻文州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树枝窝里尖叫的雏鸟,低声地笑了起来,小公爵不明就里,但阳光照在神甫脸上,将那双眼睛洗得更加剔透,比宝石要好看的多,于是他也笑了,快活地。

他们竟然真的合衣睡着了,侍从匆匆地敲门,晚宴已经开始了,黄少天在活动他僵硬的肩膀,回头看着喻文州发现他的黑发凌乱地支棱着,顿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喻文州本人对此毫不知情,他仰起脸看着公爵,疑惑地发问:“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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