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白蛇外传之酒歌狂行·中
*可能需要上中下，flag是什么嚼吧嚼吧吃了。
*变成了一个不太可爱的故事了各位。
*但是我喜欢鱼老板和小狐狸。
【削鳞抽筋，你疼吗喻文州。】
中.
小狐狸再次体会了会飞的便利，午后启程，天黑时他们已经出了淮南，在襄州落脚了，其实黄少天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是喻文州告诉他的。而至于为什么不继续往西，大妖怪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说明天这儿有大事发生，可以收取功德。
黄少天把后面那句听不懂的暂时放弃，只是不死心地摸摸自己的尾巴，又摸了摸喻文州的，觉得为什么云只亲近龙呢，狐狸也不错的嘛。抱着大尾巴的小狐狸盯着喻文州的屁股看了一刻钟，直到他铺好了床，还拍了拍被子。
喻文州从进屋就感到小狐狸在看他，但他没理这个小家伙，直到他把他们要睡的——主要是小狐狸要睡的窝弄好，黄少天还在看他。
“我衣服上有好看的花吗？”
“有好看的尾巴！”
小狐狸非常之坦诚，他摸了摸喻文州的外袍，非常遗憾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毛茸茸，觉得离英姿飒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喻文州点点头，又摸了一把，确实有很长的路啊，软绵绵毛茸茸。
“呸！”
喻文州愣在了那里，完全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被嫌弃，他打开窗子看看外面，路上还有些夜行的人，此地繁华富庶，城门楼点着通宵的灯火。小狐狸正在生气，想想觉得自己小气得很，咳了两声准备去跟大妖怪认错了，毕竟他还是趴在喻文州脑袋上来的呢。
“少天。”
“嗯？”
“来看。”
他们一起趴在窗边看匆匆而过的人群，也有悠游而行的，黄少天猜那颗比较圆的脑袋是卖炸小鱼的，没什么道理。说到炸小鱼就饿了，他们出门去寻最大的酒楼，黄少天说，如果要风餐露宿，当然要趁着还能吃到好吃的，就去吃啊。
喻文州不跟他争论到底还要多久才会风餐露宿，他们整好衣裳出了门，一直到了食为天——或许好吃的酒楼都叫这个名字，黄少天点点头评价道，金陵也有食为天。
当然这句也没什么道理，襄州如何也是比不上金陵的，他们仍然选了窗边的位置，坐下之后听着喧喧嚣嚣的人声，饮茶等菜，却忽然像是大雾蒙住了山岭，冰冷的水流堵住了耳朵，有一个人，或是一缕幽魂，他静静地出现在了二人对面，他虚虚一指，为喻文州斟了一杯酒。
“他不在西洲。”
“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算的，他很信我。”
那盅酒液散发出冷冽的香气，可喻文州看都不看一眼，光顾着跟那只鬼对峙，黄少天听不懂他们的话，那人身后的椅子上刻了漂亮的雕花，无常鬼都不来抓他吗？
“您劝劝他，上回他一意孤行，可是差点被天雷劈死。”
“我？”
小狐狸指着自己的鼻子，被喻文州轻轻捉住了手，还呼噜了一把红红的耳朵。他看过来的眼神里有让人困惑的东西，黄少天曾经想过，喻文州这个人身上充满了秘密，可是一个都不肯告诉别人，他自己伤心着寂寞着。
“我怎么劝他？我们才认识几个月！”
“您不记得了？”
“是是是，我是傻狐狸行了吧？他被天雷劈的时候我还是只小狐狸呢！你们不要每次都把我一条尾巴的时候的事情拿出来说好不好啊？”
“哈，您不要生气，请喝一口酒吧，这是从枣集带来的美酒，我还活着的时候酿的呢。”
小狐狸气哼哼地举起杯子，贴着边缘轻轻地抿了一口。那酒是香的，是醇美的，只喝一口就叫魂魄都醉了，黄少天歪歪斜斜地靠在喻文州肩上，或许是酒的缘故，竟然看着这位鬼有些眼熟了。
“连这位大人都忘了您啊……”
“闭嘴吧伶伦。”
“大人，您想过没有，如果您是他，您会怎么选择？”
黄少天的世界被浸在了混沌里，他的耳朵和尾巴都憋不住了，有些惊慌地缩成了一团，喻文州摸了摸他的后背，把他抱在了腿上，这时他才发现，竟然连人形都保持不了，这酒也太烈了些。
喻文州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他的手顺着黄少天的脊背一直摸到尾巴，最终端起了酒杯，贴着黄少天刚刚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喝完了，回去吧。”
“不是他派我来的。”
“我不信，快滚。”
“大人，您就放下吧。”
黄少天被喻文州的龙吟震得清醒过来一下，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们该是走了，因为夜风凉凉地吹在脸上，酒气弥漫在他们两个中间，还有喻文州沉默的吐息。
最后他开口了，黄少天抖了抖耳朵，准备认认真真地听一个长长的故事。
“我遇见你的时候是被九霄神雷劈到青丘的，因为我杀了人。”
“杀人了。”
小狐狸呆呆地重复了一句，喻文州摆动了一下身体，忽然想摸一摸他。
“是我的仇人，他将我削鳞抽筋，还取了我的骨头作阵。”
“坏人！”
“所以我把他杀了，他在地府藏了许久，就是刚才那个人帮他藏的，还叫我相信他们俩没关系，你说我信吗？”
“不信！”
“我也不信，我要再杀他一次，不论他年逾古稀还是垂髫小儿，我要再杀他一次。”
“喻文州，你杀小孩子了。”
“是，他刚刚转世就被我杀了，所以天道记恨我，荒谬！我与他不共戴天，杀了就杀了，天道无眼吗！”
“天降罪不加垂髫小儿……”
“你呢？”
“啊？”
“我的龙筋还在他手里，我要杀了他，你会生我的气吗？十九郎？”
“我不生你的气，但是你别杀他了，会被雷劫劈死的。”
“我非杀他不可。”
“那我替你杀！”
他喝多了，但也许醒着也是这样直率磊落的模样。青丘的狐狸本应该最会明哲保身，喻文州不信狐王这一世还没好好教育这只傻傻的狐狸，可怎么重来一世毫无长进呢，十九郎。
“别替我做任何事，少天。”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