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栋

As the deer pants for streams of water, so my soul pants for you.

白蛇外传之骰子鬼·上


【贴个喻黄文目录。】



【 @漏啊啊啊啊啊啊 太太的白蛇鱼衍生脑洞,两个人一起打怪谈恋爱的故事。】


骰子鬼一


喻文州说要带黄少天去打架,可不能这样两手空空的,大妖怪侧过脸来,将手指放在唇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来。既然是这样,小狐狸捏着自己宽宽的袖口,他除了大尾巴,可一样兵器都没有啊,他冲着喻文州呲了呲牙,露出尖尖的犬齿。

“不用那样。”

大妖怪捏捏他的脸,叫他把狐狸牙收回去,进内室从箱子里掏出一身月白色的衣服,黄少天的衣服不知道是谁给的,拖拖拉拉仿佛个早年科举没改的时候,中了个举人就不肯回乡的酸腐书生,幸而两人身形相差不多,自己的也多半能穿好。喻文州从屏风里转出来,发现黄少天正在呲牙咧嘴地给自己系攀膊,现在他确实是不像酸腐书生,倒像是个木匠了。

“少天。”

“啊~”

“不用这样。”

“那要哪样!你不是说去打架吗!打不打架了!穿这样怎么打架!万一我——喂别扒我衣服!”

“你穿这个。”

喻文州不听他唠唠叨叨,直接把他那件外衫脱掉扔到一边,刚要解开腰带黄少天挣扎了一下,就势一滚,惊恐地捂住了裤子。

“你还要拔我毛!你们蛇不需要狐狸围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冬眠的!你要干什么我阿爹会打死你的!”

“我以为……”

“你不是要把我做成狐狸围脖?”

“不是,我找了一件衣服给你换。”

“好吧,那你跟我说啊我没那么小气既然你要我跟你去打架我肯定都听你的啊你指哪里我打哪里,可是这层不能脱知道吗这是我……我的皮……”

喻文州看他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一堆,没反驳自己本来就是拿衣服出来的只是他没注意到,说到最后他耳朵红得厉害,要是个狐狸约莫已经在地板上用爪子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随后又拿了一叠符纸,两支袖箭,给黄少天藏在胸口,别在手腕上。

“喻文州?”

“嗯。”

“你会画符!”

“等你成年了,也可以学,现在太小,家里护着就够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的!”

“我跟那个没关系,是因为你有家,我没有。”

“哦……”

他好像有点伤心,黄少天撇撇嘴,狐狸一窝生一窝,家里是大一点,他们蛇都是个蛋出来的,不知道见过阿爹阿妈没有。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出来叫外头等着的小厮喜出望外,赶紧擦干净凳子打起门帘,一下子请回来两位大仙,老太太肯定高兴,老爷有救了。

他们坐在绵软的塅子面上,车内算不上华贵锦绣,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装饰,从车顶上悬下来一只黄铜制的玲珑香球,在转弯过街的每次颠簸里都会晃来荡去,里头的香料不见撒出来,反而因为车里人气蒸腾散发更加浓烈的香气,黄少天摸摸喻文州的衣服袖口,不知道这么紧的衣服能不能把这个球拿下来塞进去。

“扑吧,我不笑你。”

“啊?”

“你不是……”

“不是!我想,我想要一个给我阿爹!”

黄少天气鼓鼓地瞪着喻文州直到外头的车夫一轮鞭子发出一声脆响,就有人撩起帘子要搀着他们俩下车,喻文州先走下去,回身对着小狐狸伸出了手,黄少天哼了一声,还是被他牵着跳下小凳子。

“我屋里有那个东西,上头还镶了红石头。”

“我要两个!”

“好好好。”

黄少天不生气了,美滋滋地掰手指,一个给阿爹,一个自己拆开看看,分完了才抬起头看看这高门大院,比喻文州那里大多了。可那金字牌匾就像是擦不干净一样灰蒙蒙的,再者明明是白天,从台阶底下看朱红大门高门槛儿,正应该是气派阔达,却总觉得房子矮了三分,灰扑扑仿佛山野陋居。

“喻文州。”

“什么?”

那小厮正热切地把神仙往门里让,自己却侧着身贴着边仿佛不愿意靠近宅子似的,黄少天内心升起一股奇异的愤怒,就跟被拔了下巴底下的毛毛一样不舒服。

“等我。”

“好。”

大妖在门口站定了,旁边的小仆你看我我看你,每一个人敢上去问问另外个白衣服的神仙是要做什么,结果他们张口结舌地看着那位神仙撩起衣摆,器宇轩昂地伸腿往树上一蹬,然后又放下,屁股一扭,然后是哗哗哗的水声。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刚才神仙在他们家门口撒了泡尿。

你们没看错,喻文州内心已经笑得快要脱鳞,不仅撒了泡尿,还保留了好习惯,抬腿。

黄少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只是确保没人过来招惹他,这儿是朝廷重镇,不止他们家,谁都喜欢来这儿,标好了地盘省好多事呢,再说要是出不来,刚才他尿的那棵树还能当保命替身。

“走吧!”

喻文州盯着小狐狸一马当先跨过门槛,身影立刻就像雾罩住了一样模糊起来,他赶紧追上,在黄少天消失之前抓住了后背的衣服,太不舒服了,这个宅子,像是一口井,又仿佛头顶上模模糊糊地有什么把天蒙住了。黄少天没想特别多,就是觉得,这次的架,不好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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